柳碧珍

万水千山总是情,留个评论行不行(* ̄з ̄)

不如休去

@一口一个嘤嘤怪 @Ecoli 感谢两位小可爱的梗~~

敌国和亲质子梗

文笔逻辑废,私设甚多,请大家见谅🙏

祝大家七夕快乐!

    自古以来皆是列国纷争不断,哪怕一国之内怕也少不得有些斗争。譬如,南疆素来黑巫作乱,大巫倒也不是对付不了,一来虽说行迹隐秘,但同为南疆人哪里会完全抓不住踪影?


    再者如今他曾辅佐赫连翊也算得与中原皇帝有从龙之功,自然也是有所照应。哪里会完全没办法?


    总归是顾虑着对方治下也是南疆子民,不愿大动干戈罢了。好在他有七爷,稍稍了解情势便有了对策。


    他们优势有二,一来他们地处南疆另一边,与邻国多年来也少不得斗争,如今已然是没了多少气力继续,多半是会求和。


    这不是好消息?不然,这第二,便是如今的黑巫有一子。名蝎揭留波,年少有为成立毒蝎自称蝎王。多年来也少不得他在苦苦支撑,七爷与他有过布局交锋,自然知道是有些本事的。


    这两件事对旁人而言怕是最大的难题,可对七爷与大巫而言却是最大的好消息。求和?老黑巫年纪大了已然多年没有正面交锋,仇恨已然淡了也或许并不在乎。


    如今只要能帮他一统南疆,他必然是会去做的。第二,蝎揭留波如今对于他来说不是左膀右臂反而是最大的忌惮。


    七爷稍稍用计挑拨,他便定下了求和的心。而对于多年正面对抗的蝎揭留波而言,对最大的敌人俯首称臣,断然不可能。


    父子本就不亲厚,如今更算得上彻底决裂。但蝎揭留波不傻,他自己独木难支,无论出于什么心思暂时与大巫合作才是上策。


    毕竟自己的国土,轮不到外人掺和。故而七爷与大巫,暗自等着。却不料出了一点纰漏,来的人不是蝎揭留波的人,反而是多年不见的周子舒。


    周子舒似有笑意,七爷一见就知道损友本性。暗自一想便笑道:“他没来找乌溪,反而去找了叶白衣?”


    叶白衣是驻守边境的元帅,蝎揭留波想求和中原便必然是去要找他的。周子舒点头道:“是个聪明人。”


    大巫也点头道:“不错,与我们求和终归也是要俯首称臣。但在外人看来,中原是最不愿意南疆一统的。必然是会出手助他与我掣肘。”


    七爷道:“不止,乌溪你可记得在中原我教过你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从龙之功从来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最是让帝王忌惮。对了子舒,陛下有何安排?”


    周子舒面色有些奇怪,似是要笑似乎又有点无奈。大巫道:“历来求和不过和亲割地赔款送质子。赫连翊无女,他们如今也给不出什么。难不成他敢以身为质不成?”


    见周子舒点头,七爷轻摇折扇道:“有趣,他胆子不小想去拨弄风云不成?”复又想到乌溪当年也是质子,倒也真不是不成。


    大巫倒是知道赫连翊对他拐走景渊一直耿耿于怀,故而说道:“怕是还有其他条件吧。”


    周子舒点头道:“不错,陛下要求和亲。”两边皆无女,朝中大臣之女都是嫁了人定了亲的。比如神医甄如玉与谷妙妙的义女顾湘已是定了吏部莫怀阳义子身居礼部的曹蔚宁。


    兵部高崇爱女高小怜自幼学医已然与高崇首徒邓宽成了亲的。户部赵敬与李瑶虽有一女,但尚未足月哪里能和亲?


    静安公主也早与礼部秦怀章之子秦九霄成亲,虽说国风开放男子倒也并无不可。只是,同属礼部的张雨森虽有三子,两子已然定亲,幼子张成岭年纪尚轻,又是周子舒的徒弟,若真是他周子舒可不会这么轻松。


    甄如玉之子甄衍与周子舒早就情投意合,化名温客行周絮明属刑部,暗自有鬼谷天窗收集情报。


    鬼谷创始人容长青年纪已然大了,早就与妻子归隐不理俗世。其子容长青与神医岳凤儿游历江湖,无诏不回。


    工部龙雀倒是还有一子,只是天生残疾脾气也古怪,机关之术尽得父母真传,赫连翊倒也有可能如此安排,一来制衡二者也有折辱之意。


    但七爷明了让龙孝听话似乎更困难,故而与乌溪对视一眼忽而笑道:“莫不是我们这位陛下终于有心了?”


    周子舒摇头他那个表哥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故而道:“是叶前辈。”二人一愣,叶白衣早年修习功法大成,虽与容长青同岁看起来却仿若与周子舒同岁。


    因着辈分太大,二人没敢如此想。如今一听也是难以置信,七爷轻咳一声道:“如此倒是要恭喜叶元帅了。”


    心里却明白,赫连翊除了让叶白衣制住蝎揭留波,也有让叶白衣无后的意思。兵权太大,有了后人就不会像如今这么逍遥无求。再者,成了亲,便可名正言顺召回朝,没有战乱大抵不会再让他离开了。


    七爷不置可否,一国之君信错了人办错了事便是成千上万人的灭顶之灾。故而很多时候,他不能信所有人他都要提防。


    乌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如此,我们也得去参加婚宴。”七爷笑道:“是啊,总是要去的。”


    蝎揭留波自然也是得了这样的回信,虽阴沉了脸倒也没有多说。毒菩萨俏罗汉暗自握紧武器,只要蝎王下令她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蒋怪脾气急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好在秦松拦着。蝎揭留波长出一口气道:“罢了,本王就去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战神到底有多少本事。秦松蒋怪留下稳定局势,毒菩萨俏罗汉随本王同去。”


    原是上次一见只觉得叶白衣不像个将军元帅,倒像是个江湖人。故而,有心仔细探探,若是能借力打力除了赫连翊也是好事,必然是要赫连翊后悔今日有如此安排的。


    时间如白驹过隙,南疆中原又相距不远。没赶多少路,成亲的日子便到了。赫连翊赐了宅院,有送了不少东西看起来倒是君臣一心。


    可叶白衣却不甚在乎,赫连翊的心思他看的清楚。只不过对于一个帝王倒也不算错,心里还觉得幼稚可笑。


    最让他心里堵得慌的,除了这一帮人的坏笑,还有温客行做作的恭喜,满眼都是看好戏的样子。再者,他习惯了白衣,喜服总是让他想起战场的血迹,自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但规矩得守,婚姻不是儿戏答应了总是要重视的。扶着蝎揭留波下车的时候,只觉得男装喜服与盖头不算相称。故而惯性一把掀开,见蝎揭留波一惊,觉出不妥。


    本想起哄的众人没想到叶白衣有此一举,虽说有熟悉他的,却也少不得有的人会以为叶白衣在发泄不满。


    毒菩萨俏罗汉一左一右也是忍着怒气不好发作,蝎揭留波倒不那么在意,一来他也不喜欢,再者叶白衣对婚事不满反而是好事。


    掀都掀了也不能盖回去故而说道:“盖着它做什么?碍事得很。”说着牵着蝎揭留波的手便去拜堂,这一回倒是没出状况。


    复又被叶白衣拉出来喝酒,倒也好不至于一个人呆着等叶白衣回来。只是喜服厚重二人都不太舒服,喝酒也不算痛快。


    蝎揭留波看叶白衣穿红衣也觉得别扭,叶白衣发觉了便问道:“怎么了?”蝎揭留波回头没说话,叶白衣又道:“有话就直说,你可不是这样的脾气。”


    蝎揭留波也有心试探一番,再者也看得出叶白衣自己也穿的不舒服。故而在他说道:“这衣服穿着着实不舒服,夫君可能容我先去换了。”


    蝎揭留波这声夫君叫的勉强,叶白衣听着也奇怪,做小伏低的讨好没有那日不卑不亢又狡黠权利有趣。故而说道:“叫叶白衣就行,一起去吧,这衣服确实不方便。”


    这话说的让人误会,在蝎揭留波看来叶白衣对这场婚事颇为不满,怕是要教训他一番,只不过蝎揭留波没想到叶白衣真的就换了一身白衣。蝎揭留波知晓来了中原地方便换了月白的汉族衣裳,只是发式还是不想去换。


    叶白衣也不逼他,一场酒宴倒也无甚可说的。他们是两个男子,又不是两情相悦成亲的什么祝福话听起来都觉得讽刺可笑。


    除了看见了七爷,他们曾是对手少不得打过照面。但也只知道是乌溪带回来的中原人,是军师更是心上人,其他的也就查不出什么了。


    习武之人耳力好,自然少不得听了些不好听的。他不太在乎,却也是有气的。但凡他的父亲信任他一点,哪里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叶白衣也听的清楚,更看的明白。蝎揭留波这个年岁在他面前什么都掩饰不了,故而说道:“小蝎子,忍着做什么?”


    他们那日交过手也有过言语交锋,他可不觉得这蝎子好欺负。这么忍着便容易背后动手,真杀了人可就不好办了。


    今天闹一闹叶白衣却也还保得住,蝎揭留波轻笑道:“叶元帅说笑了,在下不胜酒力可否先回去?”


    叶白衣自然不会拦他,回到房里毒菩萨与俏罗汉自然是气不过的。可蝎揭留波不能纵她们去惹事,最起码不是现在。


    只是安排她们近日多去探听,多知道朝里的局势。却也不可操之过急,不然漏了马脚前功尽弃。


    只是传回的消息算不得太好,不是探听的不顺利,反而是太顺利。连景渊的真实身份都打听的清楚,仿佛是故意在告诉他,自然是瓮中之鳖不要有什么其他打算。


    蝎揭留波又气又怒,原以为赫连翊乌溪不和,可如今知道了七爷身份那么中原南疆关系便非同一般。


    他以为赫连翊是想借他的手制衡乌溪,却不想赫连翊是在请君入瓮,南疆一统虽对赫连翊有些威胁,却也半点不可能投靠敌国。


    他蝎揭留波,才是这场博弈里最大的输家。留在南疆的秦松与蒋怪也没了消息,赫连翊今日召见话里话外也在暗示他莫要轻举妄动。


    被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并不好,可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俏罗汉想问,却被毒菩萨拦着带出去让蝎揭留波静一静。


    蝎揭留波嗤笑几声道:“不过韬光养晦伏低做小罢了,赫连翊我蝎揭留波还没输!”


    原本蝎揭留波是不大喜欢去讨好其他人的,可如今却也不得不勉强自己多出去与人说话。


    朝中局势太过复杂,他也只能徐徐图之。只是他年岁不大,叶白衣熟识之人基本都是他父亲一辈的,见了他总是少不得带了几分长辈的宠溺。


    秦怀章说中原雪景最美,到了时候带他去堆雪人打雪仗,让他别学周子舒一点孩子样儿都没有。


    张雨森不太会和孩子接触,就让张成岭带着他出去玩儿,成岭爱说但也不是什么都说。机密之事蝎揭留波一点都没探听出来,他们这几辈这么多年的吃喝玩乐赏花踏青的事倒是知道了不少。


    这些事儿蝎王从前想都不敢想,张成岭送他一个风筝他都呆愣半天。赵敬老来得女,却还不大还不能交谈宠爱,与李瑶羡慕了其他家不知道多少年。


    如今打听了知晓蝎揭留波没人爱护,更是觉得可怜。要不是高崇沈慎拦着当场就要收义子,要不是他们俩蝎揭留波差点迷迷糊糊应下了。


    立马行礼回府,手忙脚乱拿了风筝就跑了。高崇有女儿,见他委屈也是有些不忍。可却也知晓蝎揭留波目的不纯,沈慎还想再说赵敬却道:“五弟,二哥会不知道?只是你看不出目的不纯是真,羡慕也是真?又没有真透露什么,异国他乡好生照拂一二还有错了?”


    沈慎听着他絮絮叨叨也没回嘴,最后才说道:“我自是知道的,可是二哥。你收了他做义子岂不是坏了辈分?”


    赵敬这才想起来他和叶白衣二人是成了亲的,只觉得仿佛白菜被拱了,但白菜还不是自家白菜复杂的很。


    蝎揭留波不喜欢这里,他不喜欢旁的人对他好,不喜欢对他装模作样的关心微笑。尤其毒菩萨俏罗汉近日似乎也放下些防备,与顾湘她们四处游玩。


    许久没有消息的蒋怪与秦松也说着无事,只是这半年来的书信隐隐看出大巫治下日子似乎也是过得不错。


    这样的日子不真实不安全,更让蝎揭留波害怕。要不是莫怀阳对他没有笑模样,若不是还能时不时听到毒蝎也不过如此的嘲讽,他倒是以为自己真是这里的人了。


    他可没忘来这里的目的,叶白衣走进来时看见了风筝说道:“哪来的风筝?”蝎揭留波道:“成岭送的。”


    叶白衣听着不太开心,他这小蝎子一天见不着几面不说,对他也是疏远得很。却也只是说道:“那个傻小子?怕不是自己做的,难看得很。”


    蝎揭留波没接话,反而认真打量起叶白衣来。这么多时日虽说有名无实,但叶白衣第二日开始就没那么大的怨气了。如今说不定是个好时机,故而起身回房打开箱子摸搓着里边的薄纱,呢喃道:“成王败寇……可也不该输的如此莫名其妙。”


    拼死一搏的失败,也比自己沉溺其中最后却被告知自作多情更好。那怕是必败之局也是要斗一场,总不能一直被他们玩弄在手心。


    当天晚上的事,叶白衣以后每每回想起总是后悔不已。薄纱半遮半掩之下冰肌玉骨朦朦胧胧,引人不自觉想去探索。


    蝎揭留波模样如何叶白衣一直都明了,如今更是万种风情令人心醉。更何况叶白衣醉了不是一日两日,也许是每日里交谈陪伴更或许是初见时那小狐狸一般的算计,都让他觉得有趣。


    故而成亲时蝎揭留波那般模样他才忍不住日日里故意气他逗他,非要让他漏出本性不可。好几次都气的动了手,结果都被叶白衣轻易抵挡,气鼓鼓的走了钻研武学等着下次再战。


    小蝎子好不容易让他逗出了一丝本性,怎么今日就全消失不见了。蝎揭留波好不容易做足了心里建设,抬眼一看冷了脸的叶白衣便觉得害怕。


    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么久的相处他不想见到叶白衣这样的表情,也不想叶白衣这样看他。可他已然受不住,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虚假的感情总会消失。


    不如试一试叶白衣到底在想什么,大不了一死罢了。总好过如今惶惶不可终日,叶白衣无心造反他的算计毫无意义。


    朝堂之上皆是弟兄,也无可乘之机。南疆也无他的立足之地,自幼习惯的算计让他不知道还去哪还能做什么。


    其实今日这么做他也说不上是想要什么,这么明显的勾引反而惹人怀疑,尤其是他本就有所算计。


    可他又想这么做,想看看叶白衣会如何对付他这个别有用心的人。蝎揭留波大概是想戳破这虚伪的现实让自己清醒,也或许是想让叶白衣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别在白费气力,更或许是想要个结果什么样的结果都可以。他从来都学不会难得糊涂,那怕是痛彻心扉也要一个结果。


    叶白衣沉默一会儿,慢慢走上前把蝎揭留波用被子裹好。说道:“如玉才帮你调理好一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半点不知道保养身子?这衣裳哪来的?东破西破的,还不保暖……”


    蝎揭留波听不得他这些絮絮叨叨说道:“叶白衣,你真看不出来?你到底在想什么?!”


    叶白衣压在被子上拄着脸有点无奈道:“我想让我家这只小蝎子少出去逛逛,多陪陪我行不行?我想让这只小蝎子心里有我又行不行?哎,谁让我自然是把老骨头,比不得别人青春少艾。”


    听着叶白衣长吁短叹,蝎揭留波湿了眼睛缩进被子里说道:“假话!都是假话!”叶白衣也不去拽他反而抱着被子拍拍说道:“不着急,有的是时间让你分清真假。先留下来,可好。”蝎揭留波沉默许久,叶白衣以为今天得不到结果了也不着急总是萌得到结果的。


    最后倒也确实分得清真假,蝎揭留波得偿所愿有了个归处,叶白衣也算得偿所愿让这蝎子露了本性,只是他如今该有了别的愿望,比如当年那件衣裳到底被他家小蝎子扔哪儿去了?!再穿一次可好?


    这回答案可不一样,一声“不好!”说的干脆,没什么,毕竟叶白衣有的是耐性。当日留的下人,来日总会再得偿所愿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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